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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这些妖兽还出现在木围之内。
各大家族反应过来后，立马凑到一起开始商量对策。
姜老爷子嘴上说着不管，但还是派了人过去。
倒是钟家，没来人。
“钟家什么意思，我们专门派了人去请他们，他们竟然这么不给面子？”
“我早就说，请什么请，直接把人抓来就行了。”
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，就算灭了他们，也没什么难度。
“先礼后兵懂不懂？”
“抓人好说，可人抓来了，你能保证他们会知无不言？”
“要是他们不说，抓了又有什么用？”
他们是想要得到有关穹灵的情报，把人得罪死了，就更别想知道了。
而除了钟家，就只有姜家有相关资料。
可姜家……
他们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姜家来人。
姜老爷子这次派来的人，是姜烟的父亲姜立出。
按理来说，这种大事是轮不到他出马的，可谁叫他有个好女儿？
如今在姜老爷子眼里，除了姜澜姜语两姐妹，也就姜烟还能看得过去。
其他人，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。
见他们看向自己，姜立出咧嘴冲着他们笑了笑。
众人眼皮一跳，挪开目光。
从过来开始，姜立出就没主动跟他们说过一句话。
不管他们问什么，姜立出就三个字——不知道。
要是故意揶揄也就罢了，他们还能趁机找事，逼迫姜家妥协。
问题是姜立出态度很好，除了一问三不知。
几次之后，他们终于明白了。
姜立出是姜老爷子派来的，他的态度，就代表着姜老爷子的态度。
也就是说，想从姜家获取情报，很难。
有人就提议。
“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，不如让人去试探一下。”
“总能试探出来。”
先前他们也不是没派人过去。
那些穹灵的实力不强，充其量相当于融会境后期。
所以一开始，他们都没当回事，每家派了几个化神境过去。
本以为能轻松解决掉穹灵。
可没想到，全都折在了那里。
之后，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好在穹灵的行进速度不快，现在距离熊城，还有六七十里左右。
他们还有时间。
“说的简单，让谁去？”
都知道去了必死，这分明就是派人去送死。
没人会愿意。
那人笑了笑说道。
“当然是……那些外来者了。”
“他们在熊城呆了这么多年，总能算是半个熊城人吧？”
“现在熊城有难，不得出点力？”
“若是什么事都得咱们出头，那他们凭什么留在熊城？”
“这些年，咱们可没有向他们收过税费。”
一番话，众人茅塞顿开。
对啊，还有那群散修武者呢！
主城大家族来的人，他们是不敢招惹，可那些散修武者，就不必担心了。
他们翻不起什么浪花来。
商议过后，这些人分头行动。
开始游说熊城的散修武者。
用的理由也很有说服力——如今熊城面临妖兽攻城，现着急武者迎敌，斩杀一只妖兽，就奖励一块中品晶石。
结束后，斩杀妖兽最多的武者，还有额外奖励。
若是只有一个家族出面，这事自然成不了。
谁都不是傻子。
一只妖兽，就是一块中品晶石。
城外可是足足有上万只妖兽，那就是上万块中品晶石。
谁能拿得出来？
哪怕是姜家，都不可能！
当然，姜澜除外，她的晶石是从钟离山那里骗来的。
作为乔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，钟离家还是很有钱的。
消息传到凌天耳朵里时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，就这么点时间，各大家族都已经召集到了足够的人手。
姜语听说后都惊呆了。
“他们真就这么傻，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？”
“难道他们就没发现，除了他们之外，就没有哪个家族派人跟他们一起去？”
这也太好糊弄了吧？
凌天倒是多少猜到了点原因。
不过没等他开口，姜澜就轻嗤了一声说道。
“斩杀一只妖兽就有一块中品晶石，就算明知道有问题，他们也会冒险。”
“这么简单的道理，你竟然都想不明白……”
话说了一半，姜澜突然反应过来。
现在已经没必要防着钟离山，她可以修复和姜语的关系了。
只不过这么多年，早就习惯了，下意识就怼了过去……
正想着要不要道个歉。
结果一扭头，就发现姜语根本没看她，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凌天。
顿时就气笑了。
合着我自作多情了是不是？
看到姜澜吃瘪，凌天憋着笑，点点头说道。
“你姐姐说得对。”
“哦……这么一来，这些人岂不是注定不能活着回来了？”
姜语面露不忍。
那些可都是人命啊！
姜澜眉头一皱，就准备训斥。
什么时候了，还有心思担心别人？
这时她就听凌天说道。
“不忍心？”
“有点……”
“你迟早得习惯，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，没有足够的自保手段，不要随便发善心。”
凌天早就发现了，对待敌人，姜语不会心慈手软。
可对待无仇无怨的陌生人，就太过善良了。
若是在外面世界，这倒是没什么。
以姜语的实力，就算有人打她的主意，也不需要担心。
可在这里，还是心狠手辣一点的好。
“打个比方，如果我直接出面，去引开那些妖兽，你觉得其他人会怎么看我？”
姜语摇摇头，她猜不到。
凌天表情平静道。
“有两种可能，第一，我成功引走了妖兽，他们不会感激，相反，还会觉得我碍事，留下了后患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？”
姜语觉得不对。
师父可是救了那些人的命。
他们不感激也就罢了，怎么会这么想师父？
凌天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。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？”
“他们不知道穹灵的可怕，只会当做普通妖兽。”
“在他们看来，他们原本可以直接灭掉这群妖兽，可我把妖兽引走了，不就是留下了隐患？”
“再者，即便他们知道了穹灵的可怕，也不会多感激我。”
“大概短时间内，会把我当成拯救熊城的英雄。”
“不过很快，他们就会忘掉的。”
毕竟，人类最大的能力，就是遗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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